可是,没有人离职,甚至没有人提一句离职的事,他们对工作依然保持着高度的热情。 苏简安没见过这么凌厉的陆薄言,被吓得僵住,不过,也许她该说实话,哪怕陆薄言再生气。
他从苏简安手里拿走的单据印章齐全,引产的收费项目写得清清楚楚,事实血淋淋的摆在他的面前,不容他否认。 苏简安一在餐桌前坐下,苏亦承就皱起眉:“没休息好?”
那是六年前陆薄言和穆司爵一起去尼泊尔,被一场大雨困在一座小村庄里,两人随便找了一家旅馆避雨,旅馆的老板娘正在编织这种东西,手法不算复杂,翻译过来,等同于国内的平安符。 陆薄言哪有这么容易上当,眯了眯眼:“我怎么记得呆在这里的时候,你更喜欢看电影?”
道过谢上车后,女记者脑洞大开:“主编,你说陆薄言和苏简安是真的那么幸福吗?会不会像小说里面写的那样,他们其实各玩各的,平时的恩爱都是装出来的?” 洛小夕果断的把苏亦承的手拖过来当枕头,闭上眼睛,快要睡过去的时候突然听见苏亦承问:“为什么把头发剪了?”
十岁那年的夏天遇见陆薄言,到今年,刚好过去十四年。 叛逆,随心所欲,倒追承安集团的苏亦承。最擅长开party和聚会,最近心血来潮去参加了《超模大赛》,成绩不错,但闹出了潜规则的绯闻。
晚餐她一直顾着聊天,根本没吃多少东西,后来一系列的惊吓让她提心吊胆,现在整个人放松下来,空荡已久的胃终于发出饥饿的讯号。 苏简安打开盒子,不出所料,是一只手表。
苏简安一只手被蒋雪丽攥着,根本无法动弹,避无可避。 如果不是了解苏简安,陆薄言就真的要被她这无辜的样子骗过去了。
她怎么可能不知道?陆薄言病好出院后,肯定还会来找她。到时候,他也许真的会二话不说强行把她带回去,不管她愿不愿意。 只好把电话打到“承安”的总裁办公室去,接电话的是苏亦承的秘书:“苏总一早就去B市转机了。现在应该在飞往英国的飞机上。”
也许……她这个惊喜把苏亦承吓到了。 苏简安一脸茫然:“我、我也不知道……”
而陆薄言那边,拒绝回应。 但是,怎么可能呢?
自从离开后,她的睡眠时间比以往缩短了很多,一早醒来总觉得空空荡荡,如果不是晨光正盛,她甚至怀疑自己会被寂静和空洞淹没。 一个人有没有男朋友,表面上还是能看出一点迹象的,苏简安很怀疑的看着萧芸芸,“你……真的有男朋友?”
难怪唐玉兰都劝她放弃孩子。 没有毁掉苏简安报仇,但让她沦为一个杀人凶手,也是一个不错的报复方式。
电光火石之间,苏亦承的话浮上她的脑海:“你这几天怎么回事?不是嫌牛奶腥就是嫌鱼汤腥,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挑剔的?” “当然,以后你不能告诉陆薄言这是我帮你想的方法。”苏亦承严肃的叮嘱,“你哥还想多活两年。”
“陆太太,网传陆先生是用了特殊手段才逃脱了法律的制裁,你对此有什么要说吗?” “……”
陆薄言无奈的追出去送苏简安下楼,进了电梯,苏简安才整个人冷静下来,看向陆薄言:“公司的事怎么样了?我昨天看到有员工被带走了。” 越是这样,他心里的阴霾就越是浓重。韩若曦的话,无异于火上浇油。
她颤抖着拿出手机,拨通苏亦承的电话。 坐在不远桌的两个记者,找好角度,把这一顿家庭聚餐完完整整的拍了下来,然后联系沈越川。
更劲爆的是韩若曦和苏简安的对话。 “傻孩子。”老洛拍了拍床边,“坐下来,爸爸有话跟你说。”
苏简安离开的这段时间里,有那么几个片刻,或是在他喝醉的时候,或是在他醒来后被空落落的感觉扑中的时候,他是恨极了苏简安的。 黑暗中,穆司爵唇角的笑意不知是赞赏还是戏谑:“还没蠢到无可救药。”
“可是,我们要先找到人。”苏简安说。 苏简安漆黑明亮的眼睛溜转了两下:“不告诉你!”